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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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綏德長公主此言並不善, 但這也符合綏德長公主一貫的表現,她在先帝時期就對廖貴妃和衡王不假辭色,更何況是現下的洪貴妃和宸王一脈。

王元霜和沐宛童都是眼觀鼻鼻觀心, 她們都頗有些看笑話的意思,當然不會解圍。平日在宮中,宸王最為受寵,瑤娘也跟著水漲船高, 但在綏德長公主這裏,這可行不通。

至於真陽公主,頗有些後悔剛剛問瑤娘,她想解圍,但也不方便替瑤娘回答。

再有汾陽王世子妃和陸氏這些人就更不敢隨意插嘴了, 她們是大皇子一派,但身份上還是臣子, 誰敢摻和這些事情就是一個死。

大家都等著看瑤娘的應對,若是軟弱遮掩自己不會,只是丟臉些,若是強硬了,大家可能就真的想看她的身手,名不符實就會更丟臉。

瑤娘卻笑道:“姑母真是謬讚我了,我雖然會些騎射功夫, 哪裏敢和我們王爺比。說起來這次來承德,我也是想松快些, 能夠跑馬當然好, 還是我八歲那年在宮中開始學的, 後來回家後有兩年都沒碰了,不知道生疏了沒有?”

是啊, 她很小的時候就進宮做伴讀,為何真陽公主和她關系好,就是因為她曾經在宮中教導。宮裏的公主們,學的和皇子是一樣的,並無什麽區別。

綏德長公主聽聞她如此說,心道她這是故意說自己孤陋寡聞,連她是伴讀都不知曉。

因此,綏德長公主皮笑肉不笑道:“這學過的東西如何會生疏,宸王妃也太謙虛了。”

……

回來懋春軒時,高玄策已經回來了,他向來手不釋卷,此時手中正拿著一卷書在看,見瑤娘歸來,他立馬放下書問她:“去綏德姑母那裏了,如何?有沒有人為難你?”

原來是問這個,瑤娘搖頭:“沒有人為難我,只是她們都在討好這位姑母,我並沒有。”

“嗯,這樣就好。嫁給我,就是享福的,不是受苦的,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。”高玄策心想自己這麽累死累活,可不是為了讓妻子卑躬屈膝的。

瑤娘似有有些難言之隱:“也沒什麽,這位姑母說過幾日讓我們一起騎馬去,還特地點了我的名兒讓我去。我……”

高玄策看向她:“怎麽,是你不太會嗎?要不要我找人教你?”

此事難以啟齒,瑤娘看了周圍的人,湊了過來,高玄策耳朵動了動。

“我胸那裏太大了,只要顛起來就怪怪的,我不願意別人看到我這裏,還有動靜太大,都會喘不過氣來。所以,之前我很擅長騎術,但就是不好看,所以這兩年我就沒有騎過馬了。”瑤娘很是苦惱。

她說給高玄策聽,也是因為高玄策足智多謀,雖然二人成親沒多久,但是高玄策的智慧瑤娘還是很相信的,哪裏知曉高玄策只呆呆的看著她,耳朵紅紅的,居然是在發呆。

瑤娘推了他一下:“人家說給你聽了,你怎麽不說話。”

高玄策也沒想到這個傻丫頭什麽都同他說,宮裏的人似他這般的很少,大多都是非常含蓄的,極少有瑤娘這樣的。

“咳咳,要不然就不去了,我裝病,成不成?”高玄策當然知道纏布條最好,但是這樣纏了,萬一生病了怎麽辦。

瑤娘大失所望:“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麽好辦法呢。算了,反正我這次過來帶了好些漂亮的騎服,總是要穿的。我就把胸口束起來就好了,我都說了我要去,若是到時候去不成了,豈不是讓人嘲笑,更何況我的騎術和箭術一直很好的。”

高玄策見她如此,只好道:“那你自己要小心一點。”

“嗯,我知曉了。”瑤娘都已經有點心不在焉了。

對其他的事情高玄策都游刃有餘,但是對瑤娘的事情高玄策覺得自己簡直是力不從心,比如今天自從聽了瑤娘說什麽顛顛的,他就一直神思不屬,到了晚上,天還未黑,就一直圍著瑤娘轉。

瑤娘當然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,她擺了一個殘局棋盤,正在思索走哪裏,已經想了很久了。

“還不歇下嗎?瑤娘。”高玄策喊她。

瑤娘看了看天色:“還早呢,我要想想怎麽破這個棋局才好。”

高玄策看了看這棋局,拿著一顆黑子,隨意放在一處,“這不就成了嗎?快些來床上,我們說說話,好麽?感覺好久我們都沒有談心了。”

果然他這麽快就破了棋局,瑤娘都生氣了:“我自己要想的,不要你在這裏教我,人家分明在想,你倒好這麽快就出手了。我們倆天天說話,哪裏沒有談心了。”

她是真的生氣了,因為她棋藝不太擅長,所以經常要自己一個人想,她又沒求他幫忙,真的很討厭這種行為。

難得有人這麽對自己說話,高玄策之前發現瑤娘溫順乖巧,平日不計較什麽,甚至對下人都不會擺架子,可是現在隱約發現其實瑤娘脾氣還是挺大的,根本沒有以夫為天,反而只是把他當丈夫。

但高玄策也不生氣,反而訕訕的:“我是怕你想多了,長白頭發的,真的。”

“哼,我看你是想做壞事,明兒我還得去騎馬呢,才不會和你胡鬧。”瑤娘對高玄策的想法是一清二楚。

高玄策見她薄怒,不僅不生氣,反而覺得很舒泰,沒有女人和男人敢和他這麽說話,而且她氣鼓鼓的時候,也非常可愛。

他就摟住她的腰,把頭放在她肩膀上:“別生氣了,好不好?是我想岔了。知道你明兒有正事要辦,不如我教你幾招棋藝,好不好?”

瑤娘聽他撒嬌,心早就軟成水了,又見他這麽上道,忍不住點頭。

因此,二人居然學了小半夜的棋術。

當然也沒有被窩翻紅浪了,次日一早起來,瑤娘是神清氣爽。

就是一早起來先束胸有點難受,這種事情她原本想讓貼身服侍的白英白芷做,但高玄策不知道發什麽瘋,他親自上手。

“這樣成嗎?不勒人吧。”高玄策生怕弄疼她了。

瑤娘反而不在意:“不勒,你就拉緊一點就好了,不要心慈手軟,快點啊,人家都要出去了。”她家夫君也太磨磨蹭蹭了,這樣一直出不了門,外面伺候的下人還以為他們夫妻在做什麽壞事呢。

高玄策最喜歡她的身形,皮膚□□如瓊脂白玉,腿十分修長,脖頸修長,胸部雖然大,但是腰非常纖細,聽瑤娘一催,他還好脾氣的道:“知道了,我這就快點。”

這就是瑤娘很喜歡高玄策的一點,從來不和她頂嘴,她最不喜歡別人跟她頂嘴。

此乃閨房之樂,當然不足為外人道。

再出現在女眷們眼前時,瑤娘已經讓眾人十分驚艷了,她今日身著一套艷赤色簇團薔薇霓裳窄袖短衣,下身則穿的鵝黃繡白玉蘭的月華短裙,愈發顯得身形火辣,且她容色本就驚人,一時竟然鶴立雞群。

王元霜和沐宛童個子都比她矮了不少,王元霜一向樸實端莊,今日難得穿正紅色,可站在瑤娘身邊未免顯得遜色許多,再有沐宛童,平日也是有名的美人,但是她以嬌俏為美,但見瑤娘卻更有種輝麗之感,也就是更顯貴氣。

甚至在綏德長公主面前,她也並沒有諂媚之態,這讓陸氏大吃一驚。

難怪外人都說宸王受寵,端看宸王妃對綏德長公主的樣子,就知曉她根本沒把綏德長公主放在眼裏。

瑤娘今日起床特地化了全妝,她當然不能表現出一幅受氣的小媳婦樣,她是親王妃,不比長公主的地位低,何必怕她呢。

在宮裏,若你想用可憐來博人同情,這樣反而更讓人踩你。

這可是全國捧高踩低最嚴重的地方。

不過,對別人禮數倒是要做足:“大嫂,四弟妹。”

王元霜在外一向很和氣,她也是沒辦法,以前其實她的性子反而沒這麽和氣,這都是被逼出來的,大皇子要做賢王,她也要做賢惠的王妃啊。

因此,王元霜笑道:“正提起你呢,你來了就好。正好姑母找了一處場地,我們去那邊打馬球吧。”

“打馬球?不是說騎馬去打獵嗎?”瑤娘還想試試自己的箭術呢。

原來瑤娘是準備打獵去的,難怪她身邊的下人還背著弓箭,此時,沐宛童道:“我們是女眷,見血了反而不好,不如就去打馬球,反而更好。”

瑤娘也欣然同意:“好吧,既然姑母這麽決定,我們去就是了。”

眾人商議一番,欣然上馬,瑤娘翻身上馬,非常利落,綏德長公主見到,不禁想,自己倒是小瞧了她。

而真陽公主暗自對瑤娘豎起大拇指:“寶刀未老。”

這話說的,瑤娘嗔道:“公主,我和您同歲啊。既然如此,我們要不要比試一場呢?”

真陽公主笑道:“比就比,瑤娘,我就先行一步了。”

還有沐宛童,絕對不落於人後,一時,大家都跑馬跑了起來。陸氏平日和莊令儀關系不錯,因為莊令儀是憲國公的女兒,憲國公一直是沈亮爭取的對象,畢竟憲國公一家掌邊防大軍。況且,她和莊令儀關系很不錯。

至於,以莊令儀的身份為何沒選上皇子妃,據說就是羅瑤娘在中間提前就勾引了宸王殿下。

否則,以莊令儀的端雅身份,絕對比羅瑤娘高出不少。

原本綏德長公主輩分在此,又受此優待,理應所有人的馬都跑在她身後才對,哪裏知曉因為瑤娘和真陽公主跑馬比賽,沐宛童也不服輸,大家誰都沒理會綏德長公主了。就連汾陽王世子妃也和王元霜道:“賢王妃,我們也快些過去吧。”

很簡單,你綏德長公主也並非是太後,論及權勢,你比洪貴妃又如何?

大家緣何要聽你的。

起初,瑤娘還有些緊張,到後來卻是找回感覺,連沐宛童都驚訝,原來瑤娘的騎術居然這麽好,要知曉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。

到了終點,瑤娘翻身下馬,動作十分漂亮。

她的人也暢快了不少,隨後趕過來的沐宛童佩服道:“想不到三嫂你的騎術這般好,真是出乎意料。”

“四弟妹,你的騎術也很不錯啊。”她也覺得沐宛童十分優秀。

沐宛童則驕傲道:“我在雲南時,常常隨我父王圍獵。和這裏不同,我們雲南四季如春,此時正是繁花似錦之時呢。”

瑤娘笑道:“這樣真好,我在家的時候,爹爹會做酥山給我和我娘吃,還教我下棋彈琴,只是現在進宮了,娘家人反而見不到了。”

上次回門,娘親見到了,爹爹都沒見著。

因為從小沒有娘親,沐宛童很羨慕別人家家中和睦,就是沒想到羅氏的家裏人也這麽寵愛她。

“三嫂,你爹爹對你真好。”她也很羨慕,因為她爹對她很寵愛,但是不細心,從未做吃食給她。

瑤娘點頭:“是啊,我爹爹娘親都很疼我的,我還有妹妹今年出嫁,我們倆在家說心事可以說一夜呢。”

沐宛童驀然覺得瑤娘非常親切,渾身都充滿愛意,也難怪宸王那個尾巴翹到天上去的人都對她那麽好。

因此,在馬球分作兩隊時,沐宛童居然主動要和瑤娘一隊,瑤娘笑道:“有你在就更好了,方才我看你騎術就很好。”

綏德長公主不知道為何沐宛童會選瑤娘,殊不知沐宛童其一是覺得瑤娘人好,她更願意同瑤娘一處,其二就是覺得綏德長公主為人古板,在她還未上京前,聽聞綏德長公主有意讓二公主的女兒嫁給四皇子。

後來四皇子娶了她這個邊陲王爺的女兒,綏德長公主雖然沒說什麽,但仿佛也是在打量她,對她並沒有瑤娘那麽親切。

因為嚴妃送了女子過來,被她當成普通丫鬟對待,並不讓他們貼身服侍,故而嚴妃生氣,因此,她們婆媳本就有點問題,沐宛童看綏德長公主就更不爽了。

本來她想討好她的,可哪裏知道綏德長公主只對大嫂好,她也是個非常傲氣的人,肯定不會這般還繼續討好了。

因此,王元霜把汾陽王世子妃還有陸氏七公主等一隊,瑤娘這邊就是真陽公主和沐宛童一隊。

王元霜以前和瑤娘都做過伴讀,她就提醒她們:“宸王妃但凡騎馬投壺射箭都非常擅長,以前我們在宮裏時,她的馬球也打的很好,只是近兩年,她可能沒空練。”

七公主也點頭:“沒錯,還有真陽也是不錯,不可小覷。”

作為先帝最寵的昭平長公主,七公主在宮裏生活的極好,但是現下夫婿還未選好,她聽聞這次皇帝表面秋狝,其實也有暗自為真陽公主選夫婿。

這只是暗中選擇,要精心挑選,況且真陽公主的兩位皇兄都在,她肯定會選一位最好的夫婿,而為她挑選夫婿,只是讓禮部先進名單來,比起真陽公主就差遠了。

想到這裏,她有些興致缺缺。

王元霜哪裏能想到小姑娘心中所想,這位先帝時期寵愛的公主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,甚至比不得這個綏德長公主。

場上一觸即發,陸氏原本以為自己馬球打的很不錯,哪裏知曉上場之後,才發現瑤娘的可怕,她的精力非常旺盛,是那種一直在場上非常剽悍的那種。

原本陸氏最擅長的是假動作,也就是虛晃一招,可很快就被她逼到絕境,一球入局。

瑤娘舒了一口氣,沐宛童之前是不服氣任何人的,但現在發現瑤娘居然也不輸她。

再看綏德長公主,臉上淡然,她當然不期待瑤娘贏的,原本以為王元霜出自勳貴府,父祖皆是行伍之人,她應該非常擅長的,哪裏知曉居然輸給瑤娘了。

好在瑤娘不是那種贏了別人就趾高氣揚的,反而誇王元霜道:“大嫂還是和以前那樣,最難打的球你都能打的進。”

王元霜笑道:“你還是和以前一樣,我記得你之前為了一幅畫,硬是到宮門都落鎖了才回宮,如今也是,但凡要做什麽事情,你總這般上心,拼盡全力。”

“這個時候可不成了,我就想著好容易來承德一趟,總的盡興才好,還要多謝綏德姑母呢。”瑤娘說完還向綏德長公主頷首。

這次算是大家重新見識到了宸王妃,之前她的光芒幾乎都被宸王遮住,大家默認她只是站在宸王身後的一個小女人,可現在才發現她也是極其優秀的。

殊不知瑤娘身上暴汗,就想回房沐浴,和眾人耐性說了幾句之後,她就回到懋春軒。白英和白芷幫瑤娘的浴桶裏加了好多花瓣,她們倆都笑:“姑娘,還記得您在閨中時,跳百索就沒人比得上您的。”

“罷了,好漢不提當年勇。這次我去了,也是讓綏德長公主知道我並不怕事。”

洗完花瓣澡出來,瑤娘又讓人洗了頭發,總之整個人香噴噴的,她才覺得舒泰許多。因為晚上還有宴會,瑤娘也想知道高玄策今日不知道行獵如何。

就在她小憩的時候,高玄策十分愛潔,回來也是迅速沐浴,見到在榻上小憩的瑤娘,一時忍不住覆上她的唇。

瑤娘差點透不過氣來,睜眼一看居然是他,頓時雙手摟著他的脖頸撒嬌:“今日打了一場馬球,好累。”

“等會兒有烤肉吃,正好等會兒去好好享用。”高玄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寵溺的看著她。

少年人的情愛,總是來的很快,高玄策覺得自己已經素了幾天了,就一直望著她,瑤娘忍不住推了他一下:“你這樣,這張美人榻是受不住的。”

“那你要幫幫我啊,這幾天我都是望梅止渴。”高玄策意有所指。

他覺得自己真是和前世倒過來了,前世都是她追著自己,這輩子他都不懂自己為何如此癡迷於她。

因為他身邊誘惑太多,但無論如何,他對別人都不感興趣,只有她,真的讓她癡迷不已。

瑤娘聽他這麽一說,忽然有感而發:“現在我是這樣的纖細苗條,可我聽人說生孩子之後,身形會大不一樣,若我變得癡肥不已,到時候你肯定就不會對我好了。”

這輩子她很清醒不少人因為她的外貌對她很好,可是前世的她曾經一度很肥,根本都沒人看自己一眼。

因情而動,日後會不會因情而傷呢。

“當然不會。”高玄策脫口而出。

他前世就是抱著她,也覺得跟抱著棉花似的,並不會真的討厭她。

瑤娘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,聰明人不要考驗人性。

等到晚宴時,夫妻二人一同出席,他們夫妻著同色衣裳過來,遠遠走來,更似一對璧人。

“父皇,大哥,二哥。”高玄策連忙行禮。

此時,建章帝正和一位道士說話,周王和高玄策說了一句:“這是松山道長,父皇得知他老人家在附近,特地請過來敘話。”

建章帝見是高玄策過來,又同松山道長道:“這位是宸王。”

松山道長正準備起身行禮,高玄策笑道:“道長不必多禮,你陪父皇說話就好。”

卻見這松山道長端詳高玄策許久,大皇子垂眸,這個人當然是他安排的,哼,高玄策,你給我等著。

買通這位松山道長費了不少功夫呢!

建章帝皺眉:“道長,您素來擅長相面,莫非是有何事?”

當年先帝在的時候,就時常找松山道長說話,可謂是德高望重之人,建章帝對他也是深信不疑。

松山道長笑道:“宸王殿下天庭飽滿,額頭上有伏犀骨,背如伏龜,起初一看是尋常,如今看來卻是貴相,不僅是貴,還是顯貴,將來實在是不可預估,非小道所能限量。”

他言笑晏晏,周圍人臉色卻是一變,宸王已經是親王了,身份尊貴,還要如何貴不可言?

瑤娘也是心中一凜,她深知宸王前世夭折了,但總不知道為何,現下看來,是不是因為此事,觸犯了皇帝。

要知道立儲一事,作為皇帝可是一般都非常忌諱的。

周王也覺得松山道長此言不妥,這話豈不是公然捧殺玄策,他心中暗道不好,唯獨大皇子一系都暗自高興。

卻沒想到建章帝聽聞,沒有想象中的暴怒,反而笑著拍了拍宸王的肩膀:“道長,你果真好眼力,看來這個‘宸’字的封號我是給對了。”

眾人一愕,都不知道如何反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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